他们与他{二}
蝙蝠侠常常会想，如果那天早一点，哪怕一分钟，事情也许就不会到如今的地步。
卢瑟的死让超人迈向了那条不知通往何处的路，他拉不住，甚至在最初，他也没有想制止过超人。闪电侠的死让他们都失常了，超人，女侠，灯侠，鹰女，火星猎人……包括自己，他们很长时间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他没有越线，但他默许了超人的越线。他在那个头脑不清楚的时候做出了错误的选择，当他想回头的时候，已经不被允许了。
“你后悔了？”人间之神的神情是陌生的嘲讽，他抓着蝙蝠侠灰色的披风的一角揉搓，“不可以，布鲁斯……你要作为同谋者，和我，站在一处。”
那些两人都不曾言说的情感化作最原始的欲求，蝙蝠侠已经不知道超人是不是还清醒，在囚禁了露易丝，和正义女侠暧昧后，竟然还要自己。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清醒，竟然没有过多的挣扎。
氪星人将灰色的蝙蝠压在玻璃柜前。而蝙蝠侠仿佛能感受到过去的自己在那套制服里冷眼看着这一幕，看着自己的徘徊不定。他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彻底在这条路坦然的走下去，又无法回头面对来时路上的遍地血色。
可笑的是原本他们之间那点暧昧情愫因为野蛮而原始的情事而消亡，余下的除了狼藉外，只剩下彼此折磨。
——当蝙蝠侠的步伐犹豫时，超人总会发现并视那隐秘的动摇为背叛。而蝙蝠侠也无法接受超人越来越集权专政的态度。
联盟内部的谈话越来越少，他敏锐的察觉出其实不止自己，也有其他人在词不达意间透露出的不适。他们可以面对强大的外星人，可以面对毁灭级的灾难，却已经无法面对地球上恐惧自己的人们。
蝙蝠侠几乎不再去瞭望塔，他缩在蝙蝠洞里，在布满铅的秘密洞穴里看着过去的记录影像。之前曾不止一次被吐槽配色难看的红蓝制服如今看起来很顺眼，而那套黑色的制服他已经没有资格再穿了。
他像是被困于房间想逃出去，却反复撞向玻璃窗的马蜂一样，找不到正确的路。
第五年，蝙蝠侠已经很疲惫了，钢蓝色眼眸的火苗越发微弱，在熄灭与燃烧间闪烁。
又有一批反抗军被抓捕，看着那些还怀抱希望的年轻人被超人在直播里杀害，蝙蝠侠闭上眼，心如死灰的想，也许在这个无法挽救的世界，认命才是正确的。
五年了。因为畏惧而妥协的人们越来越多，他们用举报可能是反抗军之人的方法向超人示好，无数反抗军和无辜者被牵连。曾经的正义联盟不在乎他们之中是否有被诬陷者，一律处死。对他们而言，人类少一些反而更好控制，而且血液更能给予政府威慑。
蝙蝠侠有杀死超人的方法，但是否要用这个方法此他仍迟疑不决。他还相信克拉克的存在，在那具暴君的躯体里，所以他下不去手。
这个世界上，唯一还记得超人曾经善良与热忱的，竟然是反抗军的头目，这件事可笑到让人无法相信。
但天平渐渐开始倾斜，世界的鲜血淋漓和越发无所禁忌的暴政，渐渐压过了另一端如同让他难以拔足的淤泥一样的过往与曾经。
蝙蝠侠最终还是打开了和其他地球的连接轨道，他需要曾经的正义联盟成员的DNA，开启那件他原以为永远不会使用的武器。
再见，克拉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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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被屏蔽了……那么隐晦的一笔而过竟然也……
算了算了删掉删掉，重发一下。
不义和白灰可能不止这两个，看了一下刀子还蛮多的……给你们康康我的截图留梗↓
看左下角，我现在身上插了四十五把刀子，就一颗糖！就！一！颗！糖！
